懷念那兩隻魔羯
新浪星座 網友:zhou-97159
懷念兩隻魔羯--一個曾經的我和一個曾經的她。
有時候突發奇想到QQ上去找我們兩個的名字--我那庸俗的名一經打出,跟著的竟是一大串的頭像,然而她的,卻始終找不到。暑假裡她化名無聊的時候,我跟聊天無關,現在整日泡在上面,連虛擬的空間裡也找她不到,只能深深地歎一口氣,也許老天是有眼睛的--她是個平凡的魔羯,卻也是唯一。
魔羯是這樣的相信著宿命。
最後一年的學校生活就是充滿了宿命的頹廢。每天在食堂教室宿舍間搖晃,擺著同樣頹廢不羈的神情與身軀,相互抱怨著前程的渺茫--那個除了旁人幾年前鋪好的既定的路線還可以走到哪裡--那時候以為自己有藍色理想。可是你要知道這兩隻魔羯不是行動主義者,所以她們只會安於宿命地歎息,歎息的時候繼續做著頹傷消沉的夢。
她那時候身體不很好,經常被失眠所困擾,而貌似堅強的魔羯偶爾吐露軟弱的一面時,那感慨卻常常被忽略,就連她的魔羯好朋友也這麼想,自己沒有親身經歷的事情,總是無法真正地感同身受,更何況接聽者是個魔羯--一個有時多麼會忽視了身邊人需要關愛的一個有點心硬的星座呢。所以只能不痛不癢說幾句。
魔羯總是很堅強有時候是頑固的,可是細膩敏感的心是藏在裡面的,她們有時候更需要關愛--是實實在在的一種,哪怕一句話一個字,只要是說到心裡去了。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也是她們相信的。更多的時候感到孤獨,但是一方面又欣賞這種孤獨。這兩隻魔羯碰到一起,從曾經的我的角度來說有覓到知音的感覺,有時候靜默無言,也不感覺難堪,只是覺得,在一起就是一種靈犀,似乎無形中也可以交流。
其實認識她的睿智是在入學初,魔羯的機鋒,帶點邪氣與不屑,又有點不讓人的奮進心,這真是一個好的健康魔羯,我就默默得多了,心裡的偏執的想法比較多,可是共同的是都有點中性,魔羯在這方面是不是有點特立獨行呢。
兩隻魔羯住到一個宿舍裡,有了一些共同的東西。當時她們最要好的朋友都是處女,好得拚命的那種,可是總是魔羯,自以為已經失去了與她的處女的友情,好像一切的一切已經變質,跟以前的不一樣,讓人感覺不一樣了,魔羯就苛求地覺得--不行,責任是我的,內疚的是我,可是要我去拾起來,我不能彎腰,魔羯大概就是這樣讓人傷心。
當兩隻魔羯越發發現她們同時熱愛著一個時期的文學一個年代的作家一種文字一個老師的講話風格時,這種話題在她們中間蔓延開來變得熾熱生活變得有激情起來,甚至也有了童心,或許她們本來就是嚮往單純的,可是有老人的歎息的心。
不行,我已經分不清了,在自己的筆下,自己實在無法描繪,那麼,還是多講曾經的她吧。
「在沒有人與人交接的場合,我充滿了生命的愉悅。可是我有一天不能克服這種咬噬性的小煩惱,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當然我只能以我的心情去揣度她,--魔羯怕人。渴望評價又害怕評價,讓自己成為一個旁白的角色也許是渴望吧。
記得實習時候的互相鼓勵,說出來的話彼此都是相近的--彼此用自己的失意來勸慰別人的失意,在失意中享受著對似乎永遠無法解決的只是變著法來說的問題的思考的樂趣,自尋煩惱有時候也許也是樂趣,真的,這讓兩隻魔羯有話題,因為她們永遠也不會真正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去切實地著手解決困難,雖然她們能說,有時候說得很對。
溫暖的李宗盛的詞,魔羯的你啊,還記得嗎,羅大佑的歌,從我學的那天起,你不厭其煩地放下手中的事聽我炫耀的歌聲,黃舒駿的磁帶,我們一起去找過吧,我們逃過課,我們的歌詞本,你還記得嗎。
有時候翻開一本書,上面有你的筆跡,看起來很像我的,但我知道是曾經的你的,雖然我不願意讓回憶提醒我;我記得畢業時候給你的那盤羅氏,有一陣子轉壞了;我記得給你聽的達明一派你應該也聽過至少一遍;我還記得最後一次拍你的肩膀你轉過頭來的驚愕的表情有點迷惘--「我是要告訴你啊,你的耳機好像壞了……」;記得軍訓的一晚想要約你出來一個通宵的想法;記得你突然穿得好淑女的樣子;記得那一個我們的第一封通信;記得你不在我畢業冊上簽名的執意的神情;記得你在電話裡的唉聲歎氣;記得你表揚我時的話語,也記得那一個早晨想要捉弄你的表情…….當我拿起電話筒的時候我知道我錯了,魔羯的耽於幻想啊,總是想多做少,所以你的離去有一千種變化的可能,如果我們那晚出去了,如果我們暑假裡多談心……又會是怎樣呢?那個早上是不是你在喚我,讓我第一個承受這樣的壞消息,還是因為魔羯的感應--要知道有時候她們是最愚鈍的一個。
最後我還是總結了:我們是魔羯,曾經走得那麼近,那麼相似過,可是終有不同,就像我表現出來的假樂觀你表現出來的真悲愁,就像你更愛華麗的羅大佑我喜歡少年的黃舒駿,所以我從來不敢做的自我選擇你做了,我也怕我將要面對的工作可是我拖了,而你,也許要求更高也許韌性在那個時刻忽然鬆弛了。你終於放手了,你竟然選擇了放手,把一切未知的留給另一個魔羯,從此世界上也許再無另一個能與她有著同樣難題的魔羯了同樣去享受她的音樂世界。我曾經以為兩個魔羯是最好的朋友然而也許不是,那一刻我失望了,我的腳下還有路嗎?我想忘記我見你最後一次時你的紅衣服,白鞋子,我不認為那是你,因為我看不到你的被白布遮著的臉。
後記:請原諒自私的魔羯--她總是不知所言,她很難顧全到別人的感受,這點缺陷或許無法改吧,所以當星座的文章被寫成了囈語也許對她來說,也只能是這樣了。因為剛好是魔羯,這個月是不是魔羯月呢,這麼冷,魔羯的魔羯朋友在那裡也會冷嗎?她是瘦的,看上去虛弱,不是運動員的樣子,可是激情是有的,她也有燦爛的笑容……
冷靜的魔羯沒有哭,沒有眼淚,用鍵盤敲打出來的字只求能好好說說她的魔羯,可見魔羯真的好像少一根筋--有點殘忍的堅強。
現在我的耳邊唱著楊乃文的《祝你幸福》,那只魔羯曾經請求給她唱一唱,可是你是知道的,在正式的場合,魔羯都普遍放不開,她們有莫名的難為情。可是魔羯卻小孩子似的請求了--另一隻當然當她在開玩笑。所以現在留下這悲傷的空唱,至少在這只魔羯的耳朵裡,祝你幸福有了一點遺憾和不快。
可是當我把一切都寫出來的時候卻不得不悲傷地發現這是兩隻--失真的魔羯。可是我們只能有曾經了,曾經的東西在記憶不好的魔羯那裡又是什麼顏色呢?
--謹以此文祭奠我和另一隻魔羯的青春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