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和瓶子在輪迴中注定相愛
新浪星座
每一次望到他似笑非笑的臉龐,我便不由地有一種被看透、被包容的感覺;每一次對接到他迷濛而深情的眼光,我便低著頭,偷偷含笑,心兒在快樂中蹦跳!我,和我的瓶子,就是這麼神奇,我們的愛情,雖似靜水,不喧嘩熱鬧,卻是暗湧流深。
算一算,我和他,在網絡與現實的糾纏中,甜蜜而又艱苦,走走停停,直到今天,已經近三年了。
在單位的局域網上認識的那一年,我25,他24,我是喜愛文學及探究心理的天蠍,他是風趣理性、瀟灑睿智的水瓶,我大他三個月。
還記得是在一個天氣懊熱的初夏,雙休日的中午,我到單位取筆記,那個時候,在局域網上剛開通聊天室,我打開電腦,把自己的名字掛上,令我失望的上面只有兩個人,「夢裡尤香」、「紫霧迷紗」,這一定是兩個小丫頭!而且都沒有公開聊天,沒人理我,可憐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冷落?我決心扮作男士擾擾她們,其中一個不願理我,另外一個卻在許久後發出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你是誰?我立刻開始妙手生花:一看姑娘的芳名就是雅俗共賞之人,必有沉魚落雁之容貌稀世才華等等,這類讓自己看了都渾身發抖的句兒,從沒指望對方會因此動心,沒想到對方竟然從容自若地和我談了起來,沒有冗余的話題,簡單明瞭,反而讓我不知所措,漸漸地,我從多日聊天的經驗和直覺中才發現:他-是-男-的!!!我被他的名字誤導了,還說了一些噁心的、莫名其妙的話。我居然在網上「調戲」了一個男人!我匆匆地下了線,完了,網絡上低頭抬頭都得見,我總不能因為這一次小小的失誤就丟棄我培養已久的名字吧!
星期一,我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想法上了網。剛一露頭,就讓「他」捉住了,只見他客氣的問:
----星期六聊得不錯,可以繼續嗎?(來了)
----星期六什麼星期六,那是休息日,我沒來上網。(一推六二五)
----你用的就是這個名字。(豬腦還蠻清楚的)
----我沒上網。沒必要騙你。(強令自己冷靜)可能,阿呀,是不是我的名字讓人偷用了?是不是我的口令太簡單吧?(感到自己的臉很熱)
----是嗎?(失望了)
----星期六下午我沒上網,一定是我的名字讓人用了,辦公室裡好幾個人呢!(理由太充足)
----我有說是上午或下午嗎?(冷靜?發怒?)
----……
完了。抓住了。
可是很快的,我就分不清是誰抓住了誰。他的想法天馬行空、新奇活潑,似乎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方怡然,當你注意他或者想讚歎他的時候,他又自然而然的低調避過,誘惑盡埋於理性之下,讓人迷惑之餘不免欣羨,欣羨過後又覺回味無窮。為什麼從前沒有結識過這樣的朋友?曾經問過他的生日,查閱了星座,原來他是水瓶座。水瓶座是什麼星座?
自從有了他做我的聊友,我便慢慢冷落了那些對我說「一看姑娘的芳名就是雅俗共賞之人,必有沉魚落雁之容貌稀世才華等等」那樣的人。隨著聊天話題的不斷深入,也得知我有動筆的習慣,瓶子對我發起了「詩詞對奕」的邀請,較量?考驗?我對自己這方面的應對能力很有信心,一來一往,我拿出來的是自己的新作,而他卻是改古人的詩,我說他偷懶,可是他卻說自己在為引玉而拋磚。出人意料的想法和另類的個性真是讓人無法反駁。
知遇之情讓我們不能滿足於僅用文字交談,我們開始用單位的電話通話了,偶爾能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我總是阻不住自己臉上泛起快樂的傻笑。白天飛快的過,夜裡又無端浮上來的想,有時候走在上班的路上,我還微笑著感念,謝謝上天給了我一位這樣可愛別緻的朋友。為了能和他經常說話,我一有工作任務就快快完成,還推掉了和很多朋友的約會。
其實在網上聊得得心應手,最盼望的就是在現實能有真正的情投意合的往來。也許是怕「見光死」罷,也許是內心深處的曖昧不明的情愫罷?關於見面的話題誰也不曾主動說過。
可是不公開見面就能難倒我嗎?聰明卻又愛探根底的蠍子!
同在一個單位一幢大樓,所以偷看是很方便的啦!可看過幾次,卻也只看得到他高大的背影,匆匆望到他有一雙微瞇的、深邃的雙眼。不知道我的身影是否也曾讓他注視,都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捉迷藏的機心還依舊?
可是緣分終究是緣分,我們終究還是面對面了。為赴一個朋友的約會,在那個場合,我看到了他,這本來沒什麼,可是在這之前,我曾對他說自己沒有手機,可朋友的電話聯繫暴露了這點善意的謊言(因為我不想在網上公佈手機號碼),於是我便訕笑著,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坐下來和每個人寒暄,邊暗暗觀察,可他彷彿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微微的笑著,氣色好得緊,飯局結束的時候,還和我回家後電話聯繫。我很害怕他責怪我,因為他曾說過最恨別人欺騙他。經過三思,我關了手機,得過且過、莫名其妙的失了約。
謊言加上失約,縱然瓶子再溫和友善,卻也讓他頗有微詞,可是我知道他對我有十足的好感,經過心虛的解釋和軟語的安慰,終於將這個矛盾在網上化解,他似乎也消了氣。沒過多久,我為此道歉,請他吃飯。
先提一句,我們誰也沒有把這種感情當作愛情,沒認為這麼輕易的相處,就會讓我們在情路上走的這麼遠,總之,在說說笑笑輕輕鬆鬆中我們決定單獨見面。
沒有千山萬水的阻隔,也不擔心欺騙和危險,就像很久以前認識的老朋友,我們懷著激動和喜悅,帶著神秘和猜測見面了。
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吃飯。一見面,他很高興,笑容全是大笑,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樣子,我們居然捨不得立刻就吃飯,便在夕陽中散著步,迫不急待的交談、詢問,把心中的話兒象小孩子現寶那樣現出來了!那是八月的中旬罷,葉子還綠得發亮,陽光也還媚人,隔著絲絲縷縷的雲,無端地攪起心底的一絲兒一絲的興奮,路上下班的行人那麼多,沒人注意到這兩個年青人,是那麼笑意盈然,從心裡感覺到這是美好的開始。
那天,他穿著棉質的藏藍色T恤,灰色西褲,他的身量很高,足有180公分,有些微胖,麥色的皮膚,但是就樣這,反而讓他多了份親和力,他的臉圓圓的,濃眉下加一雙明亮的眼睛,總是淡漠或好奇的看人,嘴唇的弧度恰到好處,緩緩揚起,又帶著些不屑的神氣。陽光就這樣落在我們的眼底,第一次這樣悠然的享受著「夕陽無限好」,他談著他小時候的趣事、他的父母和朋友,我說我上學時候的樂聞、我的家人和同學;他講他的特殊愛好,我言我的美好夢想,不知不覺中,五六公里的路,卻讓我們走了個來回。路上,我不停的遞紙巾給他,因為愛出汗的他,總是感覺不到自己因為走路和天熱流了那麼多的汗,那時候,我知道了他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瓶子,卻還不知道,有著迷人微笑和幽深眼神的他,會給我的生活帶來什麼轉變。
那一晚臨別,他輕輕的親了親我,告訴我說:對不起,實在是情不自禁。那唇際的滑落,端的是一種無緣無故的熟悉感。
那一夜,我睡得很安穩。
我們還在對詩,古詩古詞,我仍自創,他還是改編,我創的曲折柔美,談情敘事,他編的柳暗花明,若有所指,我把我們僅有的幾次見面和心情都藏在詩詞裡,終於有一天他問:那詩裡寫得都是你自己的情緒嗎?我坦蕩回答:是的。事後,才感到心跳得厲害,這,算是表白嗎?可是,我真的遇到了一隻善解我意的瓶子,又怎麼可以對他按捺情感?
憑著蠍子準確的第六感,我知道,自己不會再遇到更合心的人了。我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將心跌落到瓶中,居然也不想索回。
沉在愛情中的人是什麼樣子的?我領略到了:是每一回的見面每一回的惜別後,在月光下的思念在睡夢中的惦記。
我知道自己為這個水瓶座男子動心了,不是一般的動,是眼神願隨他,笑容願隨他,步伐願隨他。閉上眼睛也是他的笑臉,那甜蜜的、如貓咪等抱的笑臉。
他喜歡收藏,珍愛自己的每一件寶貝,卻不嗇送心愛的東西給我,他第一次送我的施華洛世奇的水晶小熊,就是他收藏中的至愛,他說:最心愛的物品給了心上人,才不枉它的價值。那個平時和任何人都留有適度距離的他,那個不輕易親近人的他,那個只有望到我時才會變得柔情蜜意的他,就在那個深秋,依著緣分的指點,一步步走向我的內心,如果說一年前,我能離開他嗎?那麼我在流淚之餘會說:如果時過境遷,如果無可奈何,我想,我會放棄。但如今兩年後的今天,我依然會為這個問題流淚,但我會說:我不能放棄他,因為如果他不在,我的意義也就蕩然無存。蠍子的鍾情到底表露無遺,而瓶子那看似不經心其實深入內心的愛情也映照在我身上,幸福,使我的眼睛熠熠發亮,
我們親得如一個原子般,互相疼愛著,安慰著,凝視著,我們互看對方的顰笑憂歡,盡量接受和容納彼此不能更改的性情,想以堅貞的相愛的心靈迎接生活給予我們的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