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在和水瓶同居的日子裡
冬天終於都來了。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溫度下降了五、六度,我又逃課了。昏沉沉的坐在被窩裡想,我們班的辯論都完了吧。
他上課去了,走的時候很輕,儘管他一早已經把我吵醒了。他說了:對不起!今天外面很冷,待會起來要多穿點。儘管昨夜吵了架,還是有一縷感動順著他低沉的聲音傳下來,我覺察了連忙壓下去,我知道跟他在一起要理性,更要冷靜,因為他是理智的水瓶。
他的時間觀念很強,總是時刻都保持頭腦清醒,不像我偶爾會犯點小糊塗。記得那天去銀行換錢,站著等了半個多鐘,終於輪到我們時,我忽然好笑的發現我竟然忘了帶錢夾,當然,要換的錢都在錢夾裡。
沮喪的走出來,我不想生氣。恨自己只能讓我進行更深層次的自虐。他生氣了是顯然的,一言不發的,他把單車騎的飛快,長髮齊刷刷地向後----好多天之後,我的記憶都只有那張飛發憤怒的臉。
應該快下課了,我不想看時間。看了時間就等於開始了等待,等待鑰匙在門孔轉動的聲音,等待那張風塵僕僕的身影出現,和跟著的那一聲輕歎:怎麼還在睡呀?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
讓我難過的歎息。集理性與個性於一身的陽光男孩,怎麼變的如此小心翼翼?我討厭自己自做多情的樣子,明知道他不屬於任何人的。記得他說過,女人是不理智的動物,太麻煩。他以後不太想結婚,因為跟他僅是同居關係的女人都是如此的難以應付,更何況戀愛。
冷風吹進來,被窩裡還覺得冷,記得網友說他們那裡早就零下了。零下?那會是多冷呢?昨晚吵架後去網吧,網友奇怪:這麼晚還出來?不是自己有電腦嗎?我答:他正在上呢,這會兒正跟美眉聊天呢!網友歎氣:暈啦!怎麼教你才會呢--搗亂啊!搗亂?我可沒這樣的習慣啊!又問:那就大家一起上網唄?唉----可是我很累啊,只想睡覺。
剛才我真地好睏啊。進來睡吧?我說。嗯,含糊的應著,修長的十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多麼漫長的等待啊!我感覺我的耐心正一點一點地被消磨,他卻反問我:為什麼你一定要等我睡了你才肯睡呢?多麼理智的問題啊!我試著看自己能不能用理智回答,可我不能。難道告訴他,我早已經不習慣了一個人睡嗎?---為什麼要哭呢?女人一哭就失控了嗎?我聽見自己的嘶叫:那就當是我下賤吧--
怎麼回答他那句你怎麼了怎麼又生氣了的問題呢?還能繼續像剛才一樣躺在床上假裝沒事?不,我不能。唯一的辦法--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小屋吧----
從網吧回來的時候,他還沒睡著,黑暗中他溫柔問,為什麼這麼生氣呢?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討論問題嗎?
哦,又怎麼了?眼淚流進嘴裡,鹹的,這個我熟悉。癡情女子,流得是無聲的淚。
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我想眼淚就是證據吧。又聽說一位高僧說過,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痛苦,你看西方極樂世界裡就沒有女人。
什麼聲音?哦,是他打我電話:沒生氣了吧,那把飯煮上吧,我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