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水瓶的爛泥生活

一個女水瓶的爛泥生活



新浪星座 網友:coffee_xiaoxiao
    
      終於還是想寫下點什麼。不知道有沒有耐心坐定在這破機器前面,不知道半年多的回憶還整不整齊。剛才灌下兩包雀巢,不是想搞失眠,我一般都睡得很好,除了那些徹夜不眠的胡亂日子。只是喜歡咖啡。超市裡的42盒經濟裝,家裡隨時都得準備著。
    
      我沒有錢買它們。我是個無產階級,純粹的消費人群,沒有工作。是的,我是個大學生。如果不相信可以看看我的學生證,大本,重點大學。沒錯。每月爸媽給我*00元,住宿。飯卡裡的金額永遠不超過兩位數。我在想我怎麼讓你相信我沒去上的課程要比我去上的課程在數目上佔有絕對優勢。想要在學校裡或是宿舍找到我的人,其可能信同你在食堂供應的青菜中吃到菜蟲一樣多。
    
      是的,或許你很幸運找得到我。
    
      大學的唯一好處就是你可以隨便在哪裡出沒而不必擔心父母擔心你,他們以為住宿生就是在學校裡呆著,同高中的監禁差不多。如果你也是大學生或者曾經是大學生,那麼請不要打我因為我說出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情的事實
    
      我過去經常是通宵的,當然不是在自習教室。當然不在學校,我已經說過你聽。你應該已經看出來我決不是一個好學生。
    
      在這個城市裡可以過夜的地方很多。比如網吧,可以在那邊看電影聽音樂聊天殺cs或者坐著發呆一般通宵,那邊叫做夜鷹時段,10元。
    
      比如茶坊,如果是四個人那會是個好去處,打牌喝免費暢飲的東西不很好喝但是也不會有灌腸的感覺。12點後進去是15元每人。第一次與他一起通宵就是在茶坊,兩個人。記得是朋友的生日聚會,晚了點了回不去學校宿舍也回不了家。
    
      說起那天,還是我第一次去迪廳的日子。至今還記得那樣的瘋狂和大汗淋漓的疲憊。抽了兩根煙。我不大會跳,一個朋友卻很在行,人來瘋或許就是我的個性典型,竟然讓他們誤以為我曾經是廳的常駐舞客。那次是進入大學的第一次徹夜胡亂,後來想想它成為顛覆我整個大一生活的開端。
    
      還有你可以壓馬路,就是逛街,那完全不同與白天的南京路淮海路。沒有太多像你一樣的人,在秋冬的晚上一定要記得多穿點衣服。比如可以棉襖外面再加件滑雪衫什麼的。沒有沒有,我不是個瘋子,但是我去幹過。
    
      對不起,我忘記告訴你我是水瓶座的。
    
      你是新手的話建議你可以試試走去外灘,不管你從哪裡出發。那樣的話跟人臭坯起來會比較不容易讓你感覺你真的很臭坯。你可以說我看到了午夜的東方明珠電視塔或者是沒有上燈的萬國建築群,至少不讓別人當你空虛到不正常拿手機撥120。
    
      或者你說你走不動,那麼如果幸運路邊會有木長凳。這還的歸功於改革開放社會建設的欣欣向榮,才讓城市如此美麗豐富,綠化成片到處是不要門票的公園有椅子給夜遊神。如果有車子開過你就可以數車,沒有的話可以數星星。如果下雨就最好不要選擇壓馬路了抱歉我應該早點。
    
      如果天公不做媒沒下雨但也沒星星,那就只好聊天了是的我同他穿著棉襖一邊數卡車一邊數星星還聊天,是11月份的某一個普通的夜晚沒有風但是冷。冷著冷著有溫熱的液體滴下來。黑讓我們變得如此真實,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問我為什麼不在宿舍被子裡好好呆著?天曉得我換兩輛車趕去他在的學校會合回想起來真的是為上海的公交事業做出了不小的貢獻Maybe it is magic. Just magic.
    
      壓馬路是不要錢的。用走的,用腳。
    
      KTV也是不錯的去處,如果你精神好而且很有錢的話。如果是去Holiday唱,還可以順便把廣告筆拿回來,雙色的,很好用也省下了買文具的錢。自從進入大學學習,姑且叫學習,鄙人就沒有買過文具。我用的都是那種廣告筆。
    
      慚愧,一下揭露了自己小市民的本質。不過的確,用不完,一根可以用一個學期至少。唱歌消費價錢是每人50元左右。沒有人能吊起嗓子唱整個晚上,中間可以叫點吃的,然後有空調的溫暖房間的沙發就成了圈圈床鋪。大家睡得橫七豎八。早上出來的時候會有點冷。
    
      後來也兩個人去過唱通宵。還要告訴你個事實是我唱歌的確不錯的。媽媽說我幼兒園時候總是在睡覺前要把教過的歌曲全部唱一遍才能安心睡下。看來我多少有點演唱天賦。真他嗎的臭坯~
    
      他唱歌的樣子很投入,總是會閉上眼睛用腳打著節拍。非常著迷於他那種神態。我們有時候會對唱,久而久之也有了點私房歌。複雜的說就是每次必唱的歌曲。比如張洪亮和莫文蔚的《廣島之戀》。似乎是首不怎麼愉快的歌曲,難度係數也著實不低。一個晚上在KTV的花費是兩人100出頭。那是零用錢的n/1(n<=7),飯卡裡不曾打入的金額。
    
      一次去上心理課,申明一下鄙人並非此專業學生,老師給做了個心理測試。結果出來是:我是個極度需要追求新鮮事物的人。靠~!這還用得著測試?!
    
      去上那節選修是想知道期中有沒有文章要作為考試。結果同班級一個同學驚訝的問我:你是不是沒來上過課?作文是在上個月頭佈置的!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已經一個半月過去了。我跟她說謝謝。她余驚未消地象看動物園的猩猩那樣瞪著我。
    
      又想要咖啡了,少等。
    
      我的理想同我的專業應該是有一點關係的。至少可以在我選定我的咖啡吧時候先丈量一下我店舖的佔地面積云云。菜蟲那篇《愛爾蘭咖啡》讓我激動了整整一個月,竟然想入菲菲的嗅起我親手烘培的咖啡香味道。不過會有我自己的咖啡店的應該。有我自己的威士忌加咖啡。可是我不喝牛奶。
    
      一個冷的晚上,好像是下著小雨的。我竟然違背我的原則在雨天也出去逛了。我們兩個人。在木長凳上,我們彼此試探了很久,吻在了一起。舌間的溫度是強烈的。雖然那並非我的初吻。
    
      之後他的手伸入了我的衣領……我沒有煽他耳光,也沒有其他,一切良好。
    
      等等,我想起來原來我是在學校教室通宵自習過的,竟然忘掉~
    
      自習的內容是畫一張房屋結構平面圖。是他的作業。當我在教室站立著低著脖子奮鬥的時候他去學校外面的鄉下人的小灘買炒麵回來我們吃。弄得整個教室香味四溢,不曉得動搖了多少革命志士的學習決心。
    
      我們都喜歡去路邊的小灘消夜。價廉物美但不怎麼衛生,因為如果你在那邊吃青菜會發現可以在學校看到我的概率從理論上講就明顯要增加了。還有那個烤羊肉的攤子可謂是經典,每天晚上都供應新鮮的羊肉串。攤主是個新疆人。經過一段時間的每天光顧,竟然也熱絡起來,攤主會高興的從他手裡接過遞上的香煙。從那以後每次晚上路過那小灘,烤肉的人總會對我投以熱情的微笑。
    
      第一個學期我掛了一門。
    
      雖然重修考試的成績是優,可是仍然抹殺不了至今另我肉痛的那昂貴的重修費用在我心裡留下的陰影。那能投宿幾個夜晚啊~
    
      去開房,是我提出的。
    
      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當初是怎麼想的,那麼的就很想把自己交給他。我說:你要我吧你要我吧。是好奇還是其他什麼,真的不清楚。Maybe it's just magic.
    
      忘記了當時有沒有月亮。或許是真的很愛他的。誰又能告訴我什麼叫愛?
    
      第一口蘋果的滋味是苦澀的。進入的感覺只是疼痛。然而軀體是燙的,如同我掉下的眼淚,因為真的很痛。於是愛上了舔噬的感覺。相互糾纏的如同兩隻困獸。
    
      之後的生活--糜爛……
    
      我們採取的措施是事後我服用毓停,零售價22.8元,一盒可以供我們糜爛兩次。已經無法記清去藥房和便利店買過多少次。
    
      飯卡裡是永遠的5分,存不下一分月錢。前面告訴過你我的月錢數目是*00,過去我每月可以留下至少其中的1/2,在我的銀行活期存折裡有*000的節餘。
    
      高中我過的是監牢式的住宿生活,壓抑的,沒有隨性發揮的任何空間,當然不包括想像。曾經談過一段水瓶式的戀愛,瘋狂的,急速的,沒有過一年那道砍,在風紀老師的威懾下生成消亡痛了好久,直到遇到了他。
    
      高中有個校內的小賣部,不知道為什麼就會有酒類供應,挑性著我們的忍耐力。我買了一瓶雙溝大曲,自習(強迫的)完回到宿舍便是喝,伶仃大醉,然後是忍受不了的悲痛,其實我並不怎麼想要哭。可是酒精那樣東西竟然那麼的厲害,完全不好控制自己。眼淚真的像是滔滔江,一發不可收拾,嚇到所有一個屋的同學。
    
      記得哪天一個同我一樣有點頹廢的女生帶來一包煙。她點燃一根吸起來,我也點燃一根,壓在了自己的左手臂上。
    
      現在你能看到的傷疤不是曾經那個,因為它已經暗淡了不少,亦或是這個新近燙上的比較惹眼。是在一個非常孤獨而絕望的雨夜印上手臂的。
    
      那時已經有他的存在。這疤時刻提醒著我的羞恥,他說:因為那晚你燙煙洞,感覺你那樣可怕,知道我不能同你在一起……這當然是他要離開前,告訴我的。
    
      咖啡咖啡咖啡,哪裡有菜蟲喝到的愛爾蘭咖啡?
    
      會去咖啡店,可是總找不到加威士忌的咖啡。
    
      愛爾蘭咖啡,我要加眼淚的。
    
      我是個很任性的人,我不得不在這裡檢討一下我的作天作地。我硬拉他在外連續呆了幾個晚上,在學校同學眼裡我們都失蹤了,不必擔心他們不會報警。那會是任何時候,會是在考試周的前一周,就是除了上主課別無其他的時候。
    
      我們在小旅館,整天的呆在一起。
    
      我要同他整天攆在一起,爛在一起,死亡和消逝才會是永恆。
    
      你不懂得給我一點空間,他說。
    
      考試完的下午,約在火車站,買當時票去杭州。手機關機,接著消失。
    
      我是不是瘋子?你要問我是不是瘋子或者是不是在捏造一種假象的想像的生活?
    
      我或許是瘋了竟然告訴你我的全部,感覺經歷了一生的一年時光。或許那些根本沒發生過。該不該讓那些發生?
    
      我要咖啡,你不要問我那麼深奧的問題。如果你給我一杯愛爾蘭咖啡,或許我會理一理我混亂的思緒。感覺自己是個棄嬰,是個垃圾。
    
      我還是去糾纏他,希望得到他的十指的撫慰,僅僅如此。我或許是不愛他的,至少或許真的是不大愛他的。他也不愛我了,這樣會很安全。背著所有人,肉體癡纏太久,所以靈魂越來越疏遠。
    
      他問我為什麼會這樣,我問我自己。
    
      沒有答案,以為這樣就是我的出路,身體的,靈魂的。
    
      他終於推開我,不要再來找我!
    
      誰說性和愛是兩件不同的事情。可怕我發現自己還是擺脫不了對他的眷戀和愛。
    
      我怎麼了?我怎麼辦?
    
      原來咖啡喝多了也會醉,我怎麼可能再愛他。
    
      愛是可笑的,像宿舍樓下依依不舌的戀人們的親暱。誰知道明天是什麼,誰抗拒得了時間。
    
      曾經以為天不變地不變我也不會變。可是誰知道,他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不如再來杯咖啡,那樣比較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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