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的聲音
匡啷,又是一聲巨響從書房傳出,他的心再一次震動了一下,接著往下沉,這種感覺讓他異常難受,書房裡不斷傳出她怨婦似的嘀咕聲。
他用勁地拽住了頭髮,彷彿想將這一切都扯掉,曾經是那樣的期望有一個溫馨的家,而現在哪怕能有分秒的平靜他也心滿意足,可是這種奢望為零。她見外面沒有動靜,心似乎又在膨脹,難道他默許了嗎?她不顧一切地衝到他面前用手抓住他的衣襟吼道:「你真的承認了,你真的和那個狐狸精在一快」她的眼圈紅了,而且佈滿了血絲,然兒,她卻忽略了他的眼,那其中的憂鬱與無奈,想憤怒又壓抑的眼神是那樣的悲哀,她繼續吼道:「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男人,兒子都這麼大了,你卻在外面沾花惹草」他很想說一聲夠了,但考慮到這兩個字的後果,他再次忍住了壓低了嗓音對她說:「行了,我是你的丈夫,你應該相信我,這麼多年我對你怎樣你都很清楚是嗎?」男人的溫柔與呵護,也同樣是女人的致命弱點。她開始平靜下來,但她也決不是一般的女人。客廳裡面的燈很亮,他與她對視了一會兒,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慌悶,站在對面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她的身材有些臃腫,而他呢?雖然就快45了,但依然挺拔,剛毅的臉上多了一份滄桑與沉穩,他凝望著她的臉,額頭窄小,眼角佈滿了皺紋,口唇黯然無色,他在心裡感歎道,同樣的年齡,竟有著如此般的差距,他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的厭惡,那只是一剎那間的事情,她根本沒有發覺。
這幾日雖然平靜了許多,但她就像監獄官一樣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只感到自己快窒息了,甚至有想找她吵架的衝動。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也是最苦悶的時候,她早早地在臥室裡等他,他也幾乎不清到底有都長時間沒有過夫妻生活了,甚至連一個擁抱都沒有給予她,不能否認年輕的時也有過忘情的夜晚。他艱難地向臥室邁進,他不得不攬著她入睡,以似他還愛這個家,在乎她,他的眼前總有「虛偽」在飄蕩。她枕在他的胳膊上很快就入睡,一個女人是如此的容易滿足,而此時的他依然用那種厭惡的目光毫不掩飾地瞟了她一眼,雖然她用了香型沐浴露,可他卻感到她的身體就如同陳年的老酒,是一種汗酸味,他很想抽回手臂,無奈又怕驚醒,其實男人內心是怯弱的。他又想起了那個膚色白皙,活潑又可愛的女孩,全身充滿了青春氣息與活力的女孩,和她在一起,她可以感染你,彷彿自己又回到了年輕。她的一顰一笑,足以讓他興奮,他的身軀已經管不住自己的靈魂,在那一刻,他認為她最重要,家已經很模糊。
她最近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認為她已經征服了他,那也是一種快感,畢竟快一周了,他每天都呆在家裡。因此她的精神及臉色都比以前好多了。
今天她像以往那樣上街買菜,她剛走,他的手機便響起來,他很慶幸的鬆了口氣,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女孩撒嬌的聲音,我好想你呀,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相信任何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被如此「催眠」想不血脈膨脹都難。他露出久違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說:「我怎麼會不愛你,我馬上就過來」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這那叫愛呀,純粹是男人的一種需要而已,雖然只是需要,但也卻實成了背叛,女人不能容忍這種背叛。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再次響起,原來是兒子說要週末回家,他突然眼睛一亮說:「行行,放學我去接你,兒子那邊似乎有些奇怪父親的異常口吻,不過也沒有過多的猜疑,畢竟他希望有個好父親。
他今天特意不開車去,以免妻子的懷疑,然而這次卻想錯了,其實「車」一直是紙,而自己就是火,紙雖然包不住火,但如果往紙裡面添一層臘,應該包住的時間會長一些,如果去了這張紙,火是很耀眼的,對於她來講,道路上的車輛樣式差不多,因此她從不在意,即使丈夫的車從她眼前溜過也一無所知,然而她對人卻是那樣的敏感,畢竟丈夫只有一個,不知為什麼,她對今天過往的人都非常的在意,想發現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這時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在心裡頓生嫌疑:他要出門,這幾天來所有的征服欲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她想證實一點,他似否真的有外遇,她手裡拿著兩袋菜,一直走在他後面,他一點也沒發覺,她與他的距離一點點的變遠?
終於在一棟房子前面停了下來,他急沖沖地上了二樓``````她一直站在門外,裡面的聲音很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她的臉由憤怒變為呆滯,手在不停地顫抖,手裡的菜同樣在震顫,她感到她的心都碎了,怎麼也無法平靜,淚水滑過她那呆滯的面容,那一刻,她的男人確實背叛了她及這個家。聲音越來越大,她 多想衝進去,抓住這對狗男女,或者將菜扔到他們身上,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她選擇了回家。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正好電話鈴響,兒子說晚上有同學聚會不回家了,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一個人還是家嗎?這分明只是一套房子而已。
她決定離婚,撥通他的電話,他的口氣似乎摻夾著一絲厭煩:什麼事,她很平靜地說:「打攪你幾分鐘的時間,請你回來簽字離婚。他有些著急地問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你現在在做什麼?她啪地將電話掛了。
她們還是離婚了!
他說:「當我聽到離婚二字」他真的感到心在破碎,他聽到了心碎的聲音,畢竟他想依賴這個家,可惜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