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左手握右手
時下,在酒席上非常流行這樣幾句話:握住小姐的手,好像回到十八九;握住情人的手,酸辣苦甜全都有;握住女同學的手,後悔當初沒早下手;握住老婆的手,如同左手握右手,一點感覺也沒有……撇開這其中的諷刺用意,對老婆真要做到左手與右手那般知己知彼、和諧統一,又談何容易!
和自己的妻子倒也有過些浪漫的經歷,戀愛時我也常把她的手細細欣賞,不敢硬摸,更不敢亂摸。只是輕輕地欣賞欣賞再欣賞,細看細看再細看。這雙手細膩、光滑、柔軟,指甲不塗任何東西,猶如珍珠般晶瑩光亮,手背如一塊羊脂美玉,令我賞心悅目,令我不忍心用勁去握,生怕無意中損壞了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婚後,由於妻子操持家務,非常勤快,手也漸漸地失去了光澤,暗淡了、粗糙了、血管突出了、青筋暴露了,就連往日的丰韻也蕩然無存了,可我竟然那麼不在意,很少為她買上一盒像樣的什麼護手化妝品。
有一回,我偶有腿疾,做了一次手術,上下床不便,就連出入廁所也有所困難,更別說來往於五樓與一樓了。而這時,媳婦這雙粗糙的手,就成了我堅強的依靠,我生活中的諸多不便,也是這雙不再柔軟的手來替我排憂解難,看到這雙比她的面容老得快的手,一種莫名的傷感頓時襲上我的心頭……
10年了,這雙手為我洗過衣服,抄過文稿,烹過美味,煎過湯藥;也因我的脾氣不好抹過委屈的淚水。更多的時候,是在我的視線外忙碌著,摸索著。妻子為丈夫、為孩子的確付出得太多太多了。有時候,看到一些花花腸子的先生們,握住如花似玉的小姐們的纖纖素手時,真感到一種無名的悲哀,替女人悲哀,同時也悲哀男人!那些花心的男人……
要吃還是家常飯,要穿還是粗布衣,珍惜與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吧!握小姐的手太貴,握情人的手太累,還是握自己老婆的手,即便淡如開水,也是風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