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故事,不感人

真實的故事,不感人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漢清。幾歲時,可能受父親送書的影響,我經常寫一些順口溜。小時他們都莫明稱我為詩人,我那次念了上面這兩句話,後來,在書本上看到了,我的同學都說那不是你寫的嗎?不是,那是寫我的。
    話得從去年十月份說起。是星期六的上午,那是陰天。我去所在單位一個市而另一個區的姑家,是我三姑。不知怎搞的這區為何離瀋陽市如此之遙,都夠我回趟家的時間了。下了324公汽,我想到應該買點東西,視野那邊有個工商銀行。提款機旁一個姑娘正在擺弄著提款機,我走過去。她看到有人來,說:你先來吧,我抽出隨身帶的長城借記卡,輸完密碼後,提款機傻呆的出現兩行字,「操作進行中,請稍後」。按照以往的慣例,沒有必要這樣稍後。我取出卡,不假思索的又試一次,還是不行。不禁奇怪我的運氣一向不差,即便是CS服務器FULL時,我連續加遊戲不過10次保準進去的,今天真有些奇怪了。這時,一個聲音從那姑娘傳來,聲音帶著憂鬱「不好使吧?」我沒吱聲,不知什麼時候,可能從小就是這樣,沒必要講話時我一向是沉默。「我剛才試了半天都不行。」她用的也不是工商行靈通卡,我暗想。不過她的聲音,帶著同情,是那種同病相憐。但是我可沒那麼笨,我隨身帶了另外幾家的行卡,但裡面一般都不會超過1000元。
    我抽出了龍卡,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的試了試,年齡大了,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不會驚訝,嗯!是習慣了。OK了,也不知銀聯的關係還是龍卡好使,反正我心安理得的在提款機裡取到了錢。「哎?!這卡好使。」還是那個姑娘的聲音,不過帶著驚喜的語調,似乎有什麼要發生,我突然有了一種預感,天更陰了。她跟我搭訕,「跟你商量個事唄?」語氣中充滿了希望,好像她的希望一定能實現。我心想,是不是借錢?「你再你的卡試一下,如果不行我借你……」那姑娘嗯了一聲,聲音很愉快。
    還是不行,她對我說。我再次將卡塞進提款機,一邊操作,一邊說:「多虧有先鑒之明啊!」語氣多少有幾分洋洋得意。「怎地呢?」她問。雖然是明知故問,可我從她聲音聽出天真是什麼。
    我把錢遞給他,他連續的說謝謝,我則面無表情,什麼也沒說,只是整理了一下銀行卡,因為我跟陌生人在一起時總是很少有表情地,哈哈習慣了,特別是女同志。在低著頭整理卡時,她問我往左邊走,還是向右走,我稍抬了一下頭把眼睛落在了她臉以下的位置,她穿了一件很隨便的衣服,雙手拎著一個包放在肚子前,準確是小腹前,好像在擺可愛的姿勢。不難想到我自己的著裝,除了表情麻木外,穿的是便裝,褲子是夏裝褲子,鞋是三截頭。
    我猜到她要坐車,一定是去左邊,我不想跟女同志一起走在馬路上。我頭也不抬的說,去右邊。「哦!我是不是給你押點什麼東西?」我說不用。「那我要是不還給你了呢?」「我就當丟了唄!」我還是那樣頭也不抬的說。「不行,我把身份證給你得了」。「不用」。我心想就這點小錢用的著這麼麻煩嗎?雖然我每月收入還不足一千大元。我從隨身的電話本上取下油筆在提款機的單子上,寫下了我的電話和地址。字寫的歪歪扭扭,我突然有點痛恨我的便裝上衣為何沒兜,因為我習慣將鋼筆裝上上衣兜裡,如果用鋼筆寫字,其碼會好看一些。
    我把寫完的潦字給她,她看了說,你是當兵的?我嗯了一聲什麼也沒說。「等我回去後就立刻給你打電話,我是瀋陽醫學院的新生,現在寢室電話沒裝好……」再說什麼我記不得了,只記得剛到提款機旁,她那因為發愁而憂鬱的表情,我只看了她一眼,我們分著走時天下雨了,多虧我拿了把雨傘,但大雨還是將我的兩腿澆的透透的。
    第二日,早晨八點了,我懶懶的起來,去洗漱了,準備一會兒跟師傅去買釵片,正刷牙呢,電話響了。我刁著牙刷跑去接電話,我含糊不清的:
    「喂!你好!」
    「請問孫行者在嗎?」電話裡一個帶著稚氣的女聲,還用猜嗎?
    「我就是。」我就這樣滿口牙膏的說。
    「你就是啊!我是昨天向你借錢的人」。
    「啊,你等下我嘴裡含著牙膏」。說著我去把牙膏吐了,她在電話裡笑了笑。
    「你今天有空沒?我請你吃飯,我們寢室的人老崇拜你了,還說好人都讓我碰上了……」依照在上網時的慣例,看見此類似的傻丫頭,我都會警示她們幾句,有可能是裝「偉人」習慣了,趁著我夢境頭腦還未全部清醒,我問:
    「你多大了?」
    「19哇!」她有點詫異。
    「嗯!不小了,比我小弟還大一歲呢!」我說話好像有點莫名其妙。
    「…………?」
    我用不耐煩的口氣說:「女同志不要在男同志面前表現出那個樣子。」這句話為什麼說我都不知道,後來都忘了還是她告訴我的呢。
    「……啊?什麼意思啊?」她懵了,我現在想起來都懵,無聊啊,哈哈。
    「沒什麼」!當時我可還滿不在乎。
    「哎!你今天有空嗎?」她追問。
    「沒空,我得去太原買釵片」我說。
    「那我陪你去呀?!」她不依不饒。
    「我已經有人陪了」我說。
    聲音變得低八度。「哦!……我今天一會兒去買手機卡,到時我就有手機了。」沒等她說完,我接過來:
    「我一般不太愛打電話。」這倒是真的,2001年買了張30元IC卡,3年還沒打完。「我一般只上網」。我連說廢話都是實話。
    「那你有QQ嘛?」想找我聊天?行啊!我同意了。
    「有哇」。
    「我沒帶筆,你記下我的QQ行嗎?」
    「好吧」我把她的QQ記在了通訊錄裡。
    
    洗完臉,我恍然,我是不是有點擺凶裝酷了?何必呢?
    逛完太原街樂器店,花掉我1300的大元,買了一副德國marathon的釵片。這天下午就著這幅新釵片我的鼓又被我一頓噪打。然後就感覺自己溫順多了,表現為晚飯時沒有去踢飯堂前小樹上兩米高的樹葉。
    電話又響啦。
    「我找孫行者」。一個聲音顯得顫顫微微。
    「我就是」,我聽出來是那個姑娘的聲音,故意放的低深一些,這樣既顯得很紳士,又好禮貌。這次我才知道她叫郝小宇,並告訴訴了我剛辦的手機號,雖然我這次極力讓自己顯得溫順,但這個姑娘好像是被早晨的通話嚇到了,說話都低八度的,好像有些膽怯,我真的有點很過意不去。但沒放在心上。
    時光如水,生命如歌。幾個星期後我收到了匯款單,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匯款,好玩。這也是因為我再三推托下釀成的,不知道這樣形容是否正確。在那晚通話之後,這位叫郝小宇的姑娘又打了兩次打話問我能否出去,一請吃飯,二是還錢,我都一一推辭掉了,我甚至都說算了吧。這不是約我嘛?唉!是那天,隔壁的小談告訴我,有個叫郝小宇的姑娘打電話找過你,匯款收到後請給她回個電話。夜8時許,我拿著三年還未打完的IC卡,第一次拔通郝小宇的手機,幾聲蜂音之後,那個郝小宇接電話了。
    「哎!找哪位?」嗯?這不是裝瘋賣傻嗎?打你電話能找誰?難道是找賣熟食的不成?
    「請問是郝小宇嗎?」我自認為是用了一種深沉和謙虛與尊敬和紳士的聲音詢問的。這總讓我想到西裝和領結。
    「我就是……啊! 聽出來了,孫行者吧?!」她的聲音一下變得活躍起來,像第一次給我打電話時雀朗的狠,挺活潑的。
    「哈,呵!」我極其領結西裝式的笑了笑,紳士極了,我總感覺這時的笑超過了梁朝偉。這次通話,相互都比較輕鬆我慶幸自己總算不會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於是依照二十三年的慣例,通話仍未超過一分鐘,雖然郝姑娘還欲尤未盡的想說些什麼,我還是用了老套的那句話結束。「行,就這樣吧!」我這次只為自己的一句話感到好笑--怪她少了我的利息,她也笑了。唉!呀!事情原本到此就可以結束了。根據我無色無相,萬壽無疆的心態也就OVER了,誰知……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話幾個月後。這些天來過的倒也安靜、清閒。除了每天幹活、訓練吃飯,打遊戲外,也就剩下睡覺了。元月一日,阿然來邀我去上網。他每次都說我請你,10次有9次都是我掏錢,那倒無所謂了沒幾個錢,只要他趕快把欠我的錢還我就行了。每次之後他都不依不饒的說:「你看就算你每個月比我發的多吧,也用不著老是你請啊?」我氣的渾身抖栗,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他,阿然就不吱聲,低著頭走路,好像地上能拾到錢,我多雲轉晴道:「沒事,幾塊錢嘛,誰拿錢多誰請。」「你看,你就會這麼說。唉!」他倒裝的很無奈。「我呸!」
    那天網吧挺暖和,好像現在說1月份有事有點在遙遠了,一般上網時,我是先瀏覽器、QQ,看看幾個常去的論壇,再看郵件,QQ上是否有人,163郵件看過後,什麼都沒有,不知道我的這個郵箱為何總是這麼乾淨,最多有時候只會收到以一些某某姑娘的交友信息,我一般讀都不讀刪除,因為我對這種扯淡的事,向來都不願相摻合和稀泥。更重要的理由「我是正經人家。」
    「來、來、來。」然賢弟讓我去163老兵之家去聊天還偏得讓我取名為我是中將,我不解其意,不願與他囉嗦,順其而從之。不一會兒,一個名為白雲亂飄的夥計跟我打招呼:「what's meaning?」說實話英文我最熟的只有兩句:1、I'm sorry I know only a little english 2、I can't make myself unstooder in english. 語言障礙呀!但我懂得「英譯漢」,看見白元亂飄來句英語,我樂了,回了一句:你說的很對,我正在吃米飯,看見你說話我就停了。看見屏幕上打出哈哈的字,然後,就看到一串英文從屏幕閃現,我想如果現在回去取英漢詞典肯定是不是趕趟了,想到一個相聲演員的招術。如果他打出三句英文,我在前面兩句答曰:YES。第三句答:NO。她說看不懂啊?就會把她說的話用漢語打出來,我非常奇怪國人的一種現象,國人幹嘛老說外國話?有好多上網的人說:輸入法壞了。這種理由太多了,我就納悶,為什麼我的輸入法總是好好的?
    聊了一會兒,我告訴她我要打遊戲了。知道了她是太嬸,外貿公司的翻譯,我總是有點疑惑為什麼找我聊天的總是些大叔大嬸的人呢?難道是我的網名真的老氣橫秋:瘋顛免俗。可能這些年齡大一些的夥計才能忍受我那沒有禮貌且冒犯的言語,我忘了說,我習慣將26歲以上的人,稱為大叔大嬸。我雖然總碰到大嬸,隔壁小談則不然,真是人各有志,總碰到小姐。
    CS打了會兒感覺累了,不知道為什麼這款遊戲到底為什麼能吸引好多人,我也是其中一員,但就是不知道好在哪裡,但那是不太重要了。忘了是什麼時候,我想到的,人應該確立一種愛好。還好,雖然我的愛好跟學習和工作有些相距較遠,沒有有關係,我想起我是在看了一篇關於戒毒所故事時想到的那句話,給我啟示是,其中有一個戒毒的夥計,經常去地廳,一旦覺得沒事時,就去地廳吃搖頭刃,我根據他再結合自己玩遊戲總結了:人應該確立一種愛好,即使不確立,也應該有的。但願是好的。
    哎!QQ上有個姑娘叫罐頭,我突然想起來,在有一次上網時,加入了我通訊錄上的郝小宇,當時加入她的QQ差點沒樂暈,幸好當時她沒在線。因為我一向是很愛嘲笑別人的,但有時也在自嘲,基本上做到一碗水端平:嘲笑別人時我放聲大笑,別人嘲笑我時我也跟著笑,反正不生氣。
    「你好」我跟她打招呼了,我感覺我夠客氣了,如果,她不吱聲我也就算了。
    「你好」她回應了可能是出於禮貌,我猜想,但還是饒有興趣繼續下去,不知為何,可能她的名字太逗了。
    「你是不是叫郝小宇?」雖然明知故問,但總比有些繞彎的話強多了,我認為我的話就不是繞彎。我就是很武斷的。
    「你怎麼知道的?」好似有一種楚楚可人的驚奇,裝的。
    「噢!一個郵差告訴我的。」其實,先前她雖告訴了她的名字,但我忘了,還是在收到匯款單後,才將名字記牢的。再一個,內地這邊還是習慣叫郵迪員的,可是呢,我看過一部賭什麼的電影了,其中有一段是袁詠儀和黎明的,算是引用了他們的「郵差」一詞吧。
    「郵差?!連郵差都知道?那個郵差還對你說什麼?」還是裝的楚楚可人的口氣,我估計這是聊天室裡女同志慣用的伎倆。
    「他還說呀!」我則用著哄小孩子的口吻說:「瞧!你的匯款單。哈哈哈哈」我真想樂。
    「孫行者?!!!不可能」。我一直以為自己的理解能力很強,可是「不可能」這句話中的意思我還是沒弄明白。「真沒想到這遇到你」,她好像說過這話我記憶有點渾糊。
    「除了這個感慨,還有沒有別的?」我有點像個賴子。
    「啊?差點忘說新年好,元旦快樂」唉!俗了。
    「沒啦?」我還賴賴巴巴的問。
    「沒有了,你還想讓我說什麼?」末了還貼了搞笑動作。
    「唉!不就是要請我吃飯嗎?別客氣我答應了,千萬別客氣,你看」。終於我的賴皮像顯現無疑。對,有時我也懷疑現實與網絡我就是兩個極端,差不多就是這樣,習慣了吧!
    聊天就是談話,談話節目呢!就是嘮嗑。這次一嘮麻煩了,她把寢室的電話告訴我了,原來她買完手機後,也沒幾個電話,所以就停機了。我也不知為何變得的貧:
    「怪不不得打你手機說停機了呢!」我這虛偽的話她倒是顯的很驚喜問:
    「你打過?」為什麼女同志總喜歡聽虛偽的話呢?不過,與她聊天讓我想到一個人,我管那個人叫胖子,是我在單位局域網裡認識的,因為我們各單位局域相連,可以說城域網或廣域,因為真的太大了可惜與她在網上認識好久除了互相欣賞之外,連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鬱悶吶!這個郝小宇說話方式極其像我的胖子(很自私吧?我的胖子)怎麼說呢?她們都具有女性的幽默感,主要感覺得她倆可能內在的東西,比較不俗吧!我想是一種感覺。就如有時看到一部電影,沒看到開頭,就只是幾個景頭感覺到這應該是部電影,看到結束果然,至少是自己非常喜歡的。我曾經買過一本書上,寫屬猴性的人與屬鼠性的人無論各種合作,交友都是尚佳之選,而這兩個姑娘都是屬鼠的。反正這次感覺深刻。
    幾個星期後,我又去上網,晚上18:00去的,我找了一個人煙僻靜的地方,慢慢的、慢慢的……環顧了四周確實無人,慢慢的從懷裡掏出IC卡緊張的按下了那誰的電話號碼,真像做賊,我想。其實不必吧?不知為何是因為肩負了別人告訴了電話碼嗎?再不成真是就因為心裡那種不潔的慾望?好像這樣形容自己有些誇張了,習慣了,我願意誇張說話。
    「請問找哪位?」有個姑娘接電話了。
    「請問郝小宇在嗎?」我有些忐忑不安,但說話聲音依然放的低深,這是跟不相識女同志的對待聲音。
    「啊?你找郝小宇」帶著驚奇的語氣。
    「啊!對呀!」我不知所措。
    「我就是,你哪位?」她問我呢。
    「哦!」 我緩了口氣,還好,她還活著呢。「我,孫行者。」自報家門,以觀後效。
    「孫行者呀!你怎麼今天給我打電話了呢?」聲音好像一下湧現出無限溫柔,讓人心曠神怡。
    「今天不是週六嘛,我想約你出去上網呢!」我還沒養成說費話的習慣,其碼在電話如此直拋主題。
    「現在嗎?」她問。我嗯了一聲好像不去不行。「好吧」!她略帶勉強。我本想說算了不方便就算了,誰知話到嘴邊後變成:
    「我等你啊!」倒,這是我該說的話嘛?真丟人。
    QQ打開了一個人也沒有,有沒有都無所謂,配角。今天誰來了都只能是配角。我無限期的等待主角的到來,唉真丟臉。來了,罐頭來了,我們招呼互打,聊起來。
    不為什麼越聊越有種愁緒爬上心頭,倒不是無聊而是屬於分了棟大房子給我而不能花錢裝修,如果裝修可能吃飯成問題。正想著我的QQ上來一個配角--白雲亂飄,那大嬸兒來了,我跟她打了聲招呼,很高興的說我還記得她,其實我QQ上才認識幾個人?並提到看完了上我的一部中篇大作。還說了,我像金庸小說裡的一個人物,好像說是某個和尚,我記不得了,更主要的是武俠類電視劇,電影看看到罷了,如果是武俠類的小說嘛,我就懶得恭維,現實類的小說我還是樂意看的。奇怪我寫的也不是武俠小說。
    「郝小宇,你是學什麼的?」 我沒話找話的問。
    「護理,就是護士。」她說啦。這倒讓我想起名為《像奶牛一樣美麗》的文章,女主人宮也是個護士兼作者。我想樂了。
    「那個,如果我哪天栽到你手裡,千萬別拿我做實驗。」我想到那篇文章的男主人宮,慘啊。
    「不會的,我拿別人做實驗」。好像有火藥味。
    我本想沒有幽默感的再調侃兩句,誰知她話鋒一轉「請你吃飯答應不答應?」我說不用了吧?心想這不是約我嘛?
    "我媽上次還問我,有沒有跟你聯繫。"不好哇!我心中暗叫怎麼不驚動了母親大人,事態要變,我有了種推測,準確的說我的預測細胞啟動了。預測細胞怎樣練成的?這樣練成的--看小說、電視劇練的。
    「真的,其實我沒做什麼。」我說這話時想到雷鋒了。
    「等我們放過年假之後,回來時你到車站來接我,我們就去吃飯,然後你再送我回學校。」我看出了伎倆。「好吧」。我答應了,她快樂的像只小鳥,我突然感到責任感。我雖然不是孝順的兒子,但如果什麼事情驚動了父母親大人……這個如果讓父母親大人失望好像真的不太好(有可能我想多了),人家母親也一樣,算是我的阿姨了(這句放百我一個叫AAA的網友說的),我心中暗暗決定,可能比較魯莽、草率、傻。
    「有人要請我吃飯」我對白雲亂飄說。
    白大嬸說幾句廢話後問我:「你喜歡她?」我一時語塞,不置可否。
    
    天黑黑的,我回單位了,和師傅他們排練我心不在焉總打錯節奏不穩。
    「你想啥呢?你告訴我想啥呢?」師傅抱著一把據說是老伍彈過的吉它大叫著。
    我第一次這樣放不了心,我的心太亂。根據我以往劇情的預測能力來看,有情節。但是我看不慣有些不要臉的編劇搞什麼女追男。本來男同志在當代的社會中就已經壞的臭名昭著了,還總有人指鹿為馬的誤導女同胞,認為那就是男人味,跌了份去討男同志的喜歡,好傻。這樣還沒怎麼招呢!就已經搞得不公平了,天理何在?男同志嘛應該大方點嘛!即使發現小女生對你特傾心、鍾情,你最好裝做很努力的在追她,女同志很喜歡矜持的讓自己感覺到優越感,如果此期間因為虛榮滿足而對男性又變本加厲,我認為你該考慮考慮你的另一半……是不是?如果她依然用純真的眼神看著你,你可以在成為你的另一半時問她:好像當初是你看上我的吧?我感覺 這時揭穿「詭計」比較合適,即使她死不承認。
    幾天時間我已經將好多問題考慮妥了,是草率的考慮了一下。我又打了個電話。
    「哎!找哪位?」我奇怪為什麼總是她接電話?
    「郝小宇!」我這次打電話聲音是很正常的口氣,像和朋友一樣。
    「孫行者啊!」她的聲總是像無憂無慮。
    「呵呵!上次你說去車站接你,你坐哪趟車啊?」還是主題直拋。
    「我就是那麼一說,那得過完年呢!我得在家呆20多天呢!」得了便宜還賣乖,裝腔作勢,不管那麼多了。
    「噢!那你回家我可以給我打電話嗎?」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吶,不要臉。
    「行啊!我把我們家電話告訴你吧」。我記下了。
    「孫行者,我告訴你一件事」。她用孩子氣的語氣說。
    「嗯?什麼?」我極其西裝領結式笑問。
    「我已經不懼你了」。挺自大的聲音她。
    「懼我為什麼?」我疑問中。
    「因為,第一次看到你時,你可嚴肅了,打電話也可嚴肅了,我很怕有一句話說錯……」。滔滔不絕。
    「不會吧」我笑了,傻乎乎的。「我感覺我長的挺和藹的。」我極力的辯護。
    她告訴了我她回家的時間,就連幾點下連都告訴我了:「我17:50能回到家。」唉!直接說到那時給你打電話不就得了。
    
    飄雪的季節,我在體驗著一生中很重要的經歷過程,不管結果如何。
    通了幾次電話,我打過她也打過,忘了是哪一次我第一次與別人通話超過十分鐘,還有就是上網聊天。2月14日那天是週五,我下午接到她的電話,約我去上網,我為難了,雖然週五,當時還是正課啊。後來她還是滿懷遺憾的放了電話。唉!你可真會選日期2月14日。有一次上網聊天挺好玩。
    晚上18點多了我正在摟上收拾衛生。她打電話來了,詢問我能否去上網,那聲音帶著飄裊,我脫了軍裝穿著毛衣就去了。
    她關切的告訴我說別凍著,我快樂的在鍵盤敲擊:沒事我身好嘿嘿!
    「你現在說話,跟以前不一樣了,我一點都不懼你了。」這話說著讓我想起了淑女。
    「我感覺也是嘿嘿!」我傻傻的說。
    「我今天是跟我的朋友一起上網的,我今天到她家玩了一天。」好像要說什麼。「你當初為什麼借我錢呢?萍水相逢。」老生常談。
    「我也納悶,你怎麼好意思向我借錢?萍水相逢。」我好像說了並無實際意義話。
    「我當時沒辦法了,就是壞人我也要借的,實在是沒辦法。」有點窮凶極惡了。
    「我像壞人嗎?」我頑皮的說。
    「不不不,你很好是好人。」她為我辯護的說。
    「呵呵,你也挺善良的。」我在恭維她。
    「你怎麼總說我善良?根據什麼?」她疑惑。
    「聽聲音」其實靠感覺了。我看完幾本相面書,並沒有說靠聲音判斷的。「難道我猜錯了?」
    「沒有,很正確」。又轉話鋒道,「很多人都說我應該報答你。」這話說的柔柔的。
    「小事,小事不值得一提。」我知道她又提起了那件小事,我真沒當回事,即使就算有人騙我的話,我也會給的,因為可能人家真的需要錢。只要不影響我生活的話,無所謂了「他們都說怎麼報答?」我還是那樣玩味的問。
    「當然是以身相許了」。她說的很堅定,多露骨。
    「不會吧!」我可不想趁火打劫,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我還算是個正人,不爛。「那好了,我們男同胞以後討老婆有救了,我讓他們拎著200塊錢滿街問姑娘用錢嗎?」這話有些過分,我可管不了太多,就想讓她清醒點。就算我喜歡一個人,我會在雙方都很冷靜的情況下徵求意見,公平。頭腦發熱趁火打劫乃蒙面行刺下五門的招術。
    「不是的,我們這種情況不是人人都有的,靠緣份」。如何是好。後來我才知道她今天這個朋友的男朋友家跟我是一個地方的,可能我那個老鄉有什麼優點吧!而好多人都會那樣認為一個人會代表地區人的全部質量。其實,我認為哪的人都是一樣一樣一樣的。我們這還出現過幾個雜種。MD
    我很堅持過格的話,一句沒說,這是我的原則。
    時光如水,生命如歌。轉眼到了她們開學的日子,我沒去接她,因為她之前打電話:還有家人要一同前來。算了吧。
    那晚,我打電話啦,她還沒回去,她們寢室的室長接的,說話一股海栗子味。一個小時後,郝小宇來電話了,說是剛下車,就知道我能給她打電話,就買了張卡。我聽出這聲音恢復正常了,爽朗的聲音。我問她會做飯嗎?她說不會,想學來著,父親大人說,等該會的時候自然就會了。托辭。她說你們的電話不能打外線嗎?我委委道出:首先,要去通信科開外線,然後,每個月交座機費,每打一個電話還加手續費,還不如去門口打IC卡方便呢!她爽朗一笑說,噢!那你求求我吧,我給你打。呵呵!我從鼻子裡擠出來笑,沒說什麼,因為我的臉皮還是很薄的。有點難為情,不好意思求人。
    她確實是給我打,不過都沒什麼正題。瞎侃,我懷疑這是南方說是煲電話粥;北方人叫泡電話。我覺得過意不去,總讓一個小女生給自己打電話,很過意不去。可每當走到值班室IC卡旁,總有一些人坐在沙發上,我拿起卡,臉怎麼紅了?
    我如此的跟她說,真不好意思,我一去值班室,人總是很多……她說,沒事……正說著同寢室人就圍攻她:
    「郝小宇幹什麼呢」。
    「迴避!迴避!我有重要事情要談」,開始哄人然後說「你看我給你打個電話都不得消停」。
    「哎呀!你打的呀?」同寢室的人噓聲一片,她在電話那邊擺出霸道的聲音,讓我銘記於心:「怎地?」那聲音粗的低沉,像METALLICA主唱發出的,凶凶巴巴的。
    
    我確信差不多了,該拋牌了。在一個晚上,我們又聊天了。怪哉,那天氛圍製造的有些緊張,我自認是製造氛圍的高手,但那天我無法導演。有一樣很好,我們相互之間的頭腦都比較清醒。所以,我還是打定主意,攤牌。可直接說不太好意思,我這個人還是有點難為情。卻偏偏這時有幾個要加我為好友的丫頭,煩死我了。一一回復:正忙著跟我愛人聊天呢!你看?……退縮了,該撤的都撤了,就有一個叫黃昏的,不依不饒,死皮爛打:「愛人誰沒有哇?」我以極其義正嚴辭的訓斥後,還是賴的不行,我靈機一動,我多聰明啊。立刻想,這麼臉皮厚的人上哪找去?讓她給罐頭捎個話吧!我把意思一敘,如果你能替我發個信息說:我喜歡她。就行了,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再說了,你厚厚臉皮每天說20遍此類言語也並無大礙吧?誰知黃昏這丫頭擺起來了:這話還是你自己說比較合適。我的氣不打一處來。
    後來,我還是沒說,現在想到自己真是又頑固又天真,哈哈。罐頭很聰明,好像猜到我要說什麼,「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還沒準備好是否要接受。」
    哦!那就算了吧,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強人所難很不好,我一直這樣想。如果在平靜的心態下做的決定不堅決那可想而知以後……當然了,那話真應該我說,可我沒有。半斤八兩。算了吧,可能老了什麼事都拿得起放的下,我安慰自己。
    就這樣沒有電話的日子裡過了兩天,我適應環境能力特別強,記得聲卡壞了之後,CS一直是無聲中渡過,卻大提高了我的走動速度,掩耳盜鈴的不用慢跑。
    「喂!你好。」我接了電話。
    「喂!呵呵!」有個姑娘從鼻子發出笑聲,是她。
    「哎?!你怎麼又給我打電話了呢?」我笑著問。
    她又笑笑,然後開始說話了,聲音像水波紋般一漾一漾的,哈哈。我的心也開始蕩漾。我說了,我適應環境能力特別強。
    「告訴你一個秘密。」她詭兮兮的說。我洗耳恭聽。「你以後要記住……記住我……我在大學裡有一位最好、最好的同學。」我一楞這麼鄭重的幹什麼?而且讓意外的是她是大-學-生?怎麼沒看出來?護士還用上大學嗎?我孤陋寡聞。這時她的電話旁好像有人在竊笑。「她的網名叫黃昏……」我等待下文,她卻無聲了,慢慢的笑了出來。半晌,我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她在電話的另一頭開心的笑起來,我糗極了,說:
    「我去洗把臉」。太難為情了,我大呼上當「無間道」。當晚在網上聊天時,兩顆心終於靠在了一起,她還不住的說:
    「其實黃昏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加你為好友,我說加就加唄,誰知搞出客竄無間道了。」末了她無奈的唉了一聲!我急忙制止。
    「別說了。」好像小偷半夜12:00戴著墨鏡去偷東西,結果沒過12:30天怎麼亮了唉!……我幸福的歎著氣。
    
    
    頻繁的電話,每天的必修課,我也不忘提醒她學業很重要,她很誠實的告訴我,沒關係,我學習很好的,她學習真的很好。我怪問,一般來說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上不了大學,是因為中學時受到男生困擾,請問你是怎麼解決的?她笑了,這馬屁拍的很受用。
    還是被別人發現了。
    汪皮是我的戰友,他女朋友是我們撫順人。說起他們的認識途徑呢!就是男女兵打電話,產生真感了。今年房子買完了,明年可能就該結婚了。汪皮發現我打電話的情況,裝做毫不在意:「你小子也學壞了?」沒有,我簡單的坦白了一下。他若有所思說:「她告訴你她以前兩個男朋友,沒問發展到什麼關係嗎?」「俗了。」我說:「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看透這個道理了。」因為看書時,太注重此類的男士確實讓我噁心,道貌岸然。我曾經問住在隔壁的司機小談:「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自己喜歡的人是個小姐怎麼辦?」「既然喜歡她,就不應該在乎什麼。」跟我想的一樣,不愧同齡人,如果看職務的話,他還是個北京2020吉普司機,人家這覺悟,比我看到一篇文章那個畫家強多了,還裝模作樣搞藝術呢!我呸!
    我還一直未能猜測到再次相見時是什麼情況,應該算是約會了。我們定好日期,一個週六早晨,我乘車去瀋陽醫學院,快到校門口了,我才想起忘了把買好的跳繩帶來,她減肥嘛。原本聽了空谷幽藍大嬸的意見加個跳舞毯了,誰知需VCD、電視,那是學校。廢話不提,一路上車走的很慢,可我的心依然撲通亂跳不止。像AK47的子彈。到校門口,透過車窗,向站點望去,不知下面的人是乘車還是接站的,我專挑胖的看,只有一個很胖的夥計,不過也太那個了。我下車了,抖擻精神,用不太忍的眼神看胖子。以前寫一篇網友見面的小文,那裡的小伙子與姑娘見面就是胖子,樂死人了。父親大人常跟我說,話到舌根留半句,留了半句壓子孫。我在父親面前能壓住。今天遇到這個姑娘我相信她就是郝小宇,記憶有些模糊了,但她說過:我現在老胖了。
    我走上前在她面前晃了晃。哎!沒認出我,心臟加速的跳,多半是恐懼了,我想平靜一下心,逕直向校大門走過去。嗯?對面走來兩位小女生,走近了,看其中有一個很眼熟,小米皮膚,微胖的臉,小紅衣服牛仔褲,還能對誰眼熟?我笑嘻嘻迎上去,她倆還沒注意,還向遠處望呢!癡癡的,挎著胳膊,緊張的「相依為命」。突然發現我了,她笑了:
    「孫行者!還認識我嗎?」其實我算是第一時間誤打誤撞認出她的,如果我臉皮厚點,早就跟先前的大胖招呼了。但總用這個來擠兌她:「你不是說我的形象在你的心裡根深蒂固了嗎?還是我先認出你了,哼!」我偏偏不饒人的說。她也總是哈哈一笑:「你不知道有的人喜歡吹牛嗎?」不了了知。
    「這就是黃昏吧?」我對郝小宇說,黃昏跟她站在一起就一個大嬸跟 小侄女站在一起一樣。郝小宇真不像大學生我不止一次這樣說,除了聲音聽著像大姑娘以外,真的看著像小孩子似的。一張稚氣未脫的臉,她的聲音可好聽了不知誰聽FM998每天下午15:00節目,電台主持人郭郭的聲音跟她很像,不過她的聲音有時還帶點孩子氣。
    「對,她就是。」說著我和郝小宇並肩走進校門,我們不知道要說什麼。她說:「我們先去上網吧!」「好啊!」我眼睛卻看著別外,院子太大了,我們干走著,我偷偷看她一眼,小米色的臉紅撲撲的,一臉的幸福,可愛極了,我裝做若無其事。忽然,看到南面的樓上掛著一幅字「實踐三個代表……」。我有話了:「你們知道『三個代表』都指代表什麼嗎?」趁機看看她紅撲撲的臉蛋子,胖胖的,圓圓的。「都代表什麼?」她轉過頭問黃昏,然後,兩個丫頭都笑了。「代表中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代表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這是『三個代表』。」我字正腔圓的賣弄。好玩。
    我們坐在微機旁,聊著QQ,好不愜意。
    「你有鬍子」,我說。
    「你偷看我」她說。
    「我媽說,有鬍子的姑娘都漂亮」。我恭維著她。
    差不多中午了,我們去吃飯,為防備萬一,我兜裡除了帶了幾百元的現金外,還帶了銀行卡,並另辦了一張太平洋卡,因為第一次遇到她用的是太平洋卡。我估計,學校附近應該有吧,全猜錯了。
    黃昏和另外一名她高中時同學去吃飯了,可能不想打撓我們的二人世界。我跟著郝小宇,心想去麥當勞還是肯德基呢?雖然說這兩家洋店除增肥沒營養外,那就是環境還可以。誰知她領我進了一個學校邊上的小飯館,在這吃飯叫十個菜也不會超過200塊。沒辦法隨她吧。她問我愛吃什麼,我說聽你的。只要不吃辣的就行。我們倆都不能吃辣的。她點了兩個菜。我們開始聊起來。她沒話添話說:「黃昏說她這個同學老帥了,我看一點也不帥呀!」。我看也是一臉青春痘傷疤,頭髮跟草似的,握手時我還說:你的手真涼。的確很涼。
    菜上來了,她不住的用那小胖手給我夾菜,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臉,像我媽一樣紅撲撲的,還是總給我夾菜,或者談話的語氣……我說,你有點像我媽。天哪!我們這頓飯才吃了20塊錢,兩菜、兩盤飯、兩瓶飲料,成雙成對。讓我起前些年的一部上海電視劇,是叫什麼《上海一家人》吧,主角是姜文還是姜武我老把他們弄混,還有葉童,但不是要講他們。裡面有兩個配角,有個很漂亮的女配角,她扮演一位大學生,她跟別的女生不同,考慮到男孩子花錢所以讓男朋友領她去大排檔吃飯,我很喜歡這個姑娘。當然了,男同志都喜歡。
    我們去逛街,公汽人太多了,我怎麼剛才迷糊就忘了打車呢?不過也好,哈哈。車上人很多我們靠的很近,伸臂扶手時,我特意將手放在她的扶手附近,因為她總說你那麼白,那麼白。她翹起嘴假裝生氣,我裝作很得意的看自己手臂笑了。她索性將雙手全放下來。哼!哪知,司機特照顧我,路況問題,一個剎車速度雖然不急,可足以把人晃倒。我情不自禁去扶她的後背,軟軟的讓我心動,她一下撞在我懷裡……已經三月份的天了,穿的衣服不是太多,我覺得有東西「刺」在我的胸口,哈哈哈哈。我第一次感到女人的「真實」。
    不知為什麼。在北行二樓的超市,我陪她買東西。我一直認為人與人之間是有感覺相連的,北行二樓籠罩著一股麻木的氣息,到這裡逛著逛著我感覺到我們好像失去了融洽。雖然,她在買小食品時還是笑吟吟的說,黃昏喜歡AD鈣奶,我得給她帶上。我的感覺總是很厲害,買完東西我們叫了兩杯東西,在小餐廳裡相對而坐,她總是一直在說往事,我一往情深的看著她的眼睛,她卻總盯著杯子或者看著別處,這感覺我能知道與我打電話QQ聊天是完全不同的。戀人感覺和他人感覺誰可能都體會到。兩個人都在努力的說著什麼,其實就是語塞。臨走時我們去拍了兩張「大頭貼」,看著貼上的我們,我知道那隱藏著什麼。
    第二天,我起床後就心煩意亂打過去電話,室友說她出去了。這一天我度日如年,但很清醒銘教:不管什麼事都不用驚訝,同時也安慰自己,可能感覺也會出錯吧!晚飯她打來電話,問我能否去上網,我去了。打開QQ的一剎那,我嚇一跳,QQ版面變成灰色的了,我一般很難受外界影響我固若金湯的心情,可現在心也灰了起來。
    「我不想學五筆了」。她說。我說過五筆輸入法挺優秀的,有空交她。我預感不好。是五筆還是「五筆」?
    「不學就不學吧,沒有什麼。」我裝迷糊。
    「我是想說,我還想過一個人的生活。」她說的很小心。
    「哦!真的是不學『五筆』了?你不知道我是愛你的嗎?」我有些心痛的說。
    「知道,所以很對不起,我是不是患了青春期綜合症了。」
    她的思想是有點複雜,在以後的日子裡,我這樣認為。
    
    還是一樣,每天給我打電話。
    週一,我去二0二檢查胃,好像胃有點噁心,忙了一頭午,下午看血液化驗結果。中午,我又回了單位,接到電話,跟她說,我今天去202了,下午看血液化驗結果,並說在202看到一個帥哥,玉樹臨風啊。她只關心胃怎麼突然有病了,我說沒事只是有點噁心,可能因為去了侏羅紀公園有關。我們都樂了。她怪我說,下次吃飯時去學院飯堂看,美女呼呼地。下午取了化驗單,什麼病都沒有。讓我週三做胃鏡,晚上什麼事也沒有。
    週二上午,我沒去機關樓,科裡的幹事都以為我去202了,快中午了我才上去,王幹事說,有個姓郝的姑娘給你打過電話,我說你去202了。唉!我也沒去,只是去問了別人做胃鏡好不好,既然如此,我這麼這麼地,想了一條妙計,並將想出的東西寫在幾頁紙上。中午,吃的是排骨,可飽了。躺在床上,拿過自己寫的東西,想看看有沒有不通順的句子,正看著電話響了。
    「喂!你好!」我接了電話。
    「吃飯了嗎?」詢問的聲音陽光燦爛。
    「我可吃不下去了。」一聲歎息,強忍住了飽嗝。
    「怎麼了?」她笑著問。
    「今天我又去202了,唉!昨天下午感覺就不對,告訴我需要會診,今天再去看確診情況。我一去人家就說啦,是癌症,是晚期了。」我自己覺得念的有些過快,以下得抻著點念要不太假了。
    「嗯!怎麼可能呢?」她好像被我那帶死不活的口氣迷惑了。繼續加油。
    「我就趕緊問,醫生這病傳染嗎?我上週六跟女朋友出去了,大夫說,沒事,不是傳染病,接吻都沒事。一下子,我又後悔了,給我們拍『大頭貼』的那位大嬸說讓我親你一下嘛!我沒好意思,誰知沒機會了。」我語氣好像潸然淚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的氣息變粗了,「原來身體不是一直都很好嘛?」頓了頓抽著鼻子說:「你家裡人知道嗎?」正合吾意,我下文正要提呢!
    「我還沒跟家裡人說呢!唉!記得上次回家時,母親大人給我理發時,我說媽下輩子還給我當媽行不?」這不是編的,我上次回家時真說過。「我媽說好哇!」這段話的意境已經登峰造極了,加之我極賦感情的聲音,當時,我是一邊想著倪萍一邊念的。電話那邊的她哽咽的不行,直說我不相信。我繼續快馬加鞭:「問你個問題行嗎?」
    「我什麼也不想回答。」她快哭了。
    「愛過我嗎?」我問。
    「愛過」她答。
    「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問。
    「應該不是最近吧!」她答。但還擺出一副死不認輸的樣子。「我過會兒再打給你。」我聽到鼻涕泡的聲音,然後電話掛了,我還未念完呢!自言自語的躺在床上睡著了。
    徐徐的電話鈴將我打醒,一看表2點多了,一定是誰催我上樓。
    「喂你好」我說。
    「嗯!剛才是不是睡覺了?」她打來電話,透著一股來者不善。
    「哦!是啊!」本來想說有病的人應該多休息,但發現事態不對。
    「嗯!編吧!編吧!我怎麼這麼笨,竟然相信你編的……哼!」我理虧不敢吱聲了,只待她快說。我只顧暗自的偷笑。「剛才越想越不對,就往202打個電話,你氣死我了你,我得喝點水把我眼淚補回來。」哈哈哈,她一頓數落。「我還想呢!還沒到愚人節呢!」我連忙有了話:
    「過早了」。
    「去你的。」我感覺我和她的關係又進一步了。「你說你也不小了……」耳邊常回想起她受騙後的「教導」。
    晚飯後,我又打了電話給她。她說中午哭的稀哩嘩啦,我只是笑,她又說黃昏的男朋友也來看黃昏了,我說:「怎麼樣啊!」
    「別提了,遠看像三十,近看像四十,仔細一看像五十」。好像挺氣憤。
    「嗯!野戰的看起來是要老一些。」我說。
    「何止啊!他的眉毛是彎彎的;嘴是彎彎的;腦袋也是彎的。」極具嘲笑的說。為黃昏不平啊。
    「不會吧?我暈了」。我笑的哈哈。
    「他給人的感覺頭特別圓,像彎彎的,頭理的很短像勞改的。」調皮的說。
    「別那樣說人家。」我以父親大人長用的口吻。
    「我只是感覺好玩」。她仍那樣調皮。我知道她是想哪兒說到哪兒,天真啊。
    「我也感覺挺有意思的」。她還說要回家後要跟家裡人說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希望是個好消息。
    
    週六,下午我在一邊洗衣服一邊打著CS。電話響了,郝小宇從家那邊打過來的,我用甜蜜蜜的聲音跟她講話。
    「我們事跟父母大人說了嗎?」我說。
    「說了,不過他們說你年齡太大;」淨扯我只比她大四歲。「躍力不同」哪跟哪?不管他們只要她愛我就成。
    「那你的意見呢?」我還是無限溫情,綿綿的。
    「我?!我還小哇。」我聽出了那動搖的聲音,原來是她父親的意見,她母親不發表意見,她可能是被她父親思想工作做通了。唉!大人,老一輩的思想觀念好像只承認家庭、婚姻,不關心愛情。我這個窮人家的孩子有什麼?哈哈哈我苦笑了一陣。
    我心很疼,屏幕上我是匪徒,地圖de_aztec。因為電話幾局沒打CS。警察滅了全部匪徒,衝到匪家,習慣的拿刀來捅我,我機器的聲卡壞了,但好似依稀聽見每一刀入骨的沙沙聲……
    一個多月我和她沒有聯繫過。因為在那天晚上我寫一封E-mail給她。算是絕情信,裡面的話大義凜然,不怪誰,誰也不怪。其實只是給我和她一個分手的台階下。我實際很會替人著想的。我只記的我說不許她再給我打電話,我們完了。這台階多順,我耍小孩子脾氣了。可我的心可疼可疼了,淚逛在眼眶裡。
    她是思想複雜的人而且很善良,但就想不起來像誰。
    一個多月後她打來電話,聲音還是陽光燦爛,說黃昏想要跟我學打鼓。我去看她那次,她就提到過,
    我既然答應過人家,那就要落實。
    我晚上聊天時,又碰到了大嬸白雲亂飄,這一個多月裡,多虧白大嬸給我做思想工作,要不像我自作自受,不知道人生是否會變成頹廢的。白大嬸結合自己的愛情經歷和工作經歷來教育我,使我真正的擺脫了陰影。郝小宇來之前,我請白大嬸去吃了飯,到一家粥店喝的粥,她告訴我,兩個人的感情是很難控制的,如果沒有將來最好不要發展下去,特別你們又要見面了。
    她還是來了,雖然我在她打來的電話中告訴她:「我不是說了嘛!請你不要給我電話了」。「哦!」她低深的回應了一聲,我想如果別人跟我這麼說話,太過分了,誰也不會想再想相見了,誰知她就是這麼「寬宏大量」。我胡亂的在鼓上打了一通,然後一邊寫譜一邊告訴黃昏練習方法,郝小宇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旁。我感到心裡很難受,說了過分的話,人家給不給你打電話,瞧得起就給你打,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心裡開始為郝小宇憤憤不平,我想起來一件事,上次買的跳繩。回屋我取出來,遞給她:上次忘了帶去。她接過說了聲謝謝。我本是想讓她減肥用的。
    我們的屋裡比較陰,當然,燈是開著的而且很亮,只是有點涼。「是不是有點冷」我找話題的跟她搭訕,使她不會感覺太難受,總不能一句話不跟人家說吧。她翹起嘴抖了抖做出冷的樣子。她上衣穿了一件夾克式的小衣服,敞著懷,裡面貼身襯衣,嗯!充分體現了女性美。伴著黃昏生硬打鼓聲音,我心緒煩亂的寫著譜,好像這樣過了兩上多小時吧!黃昏和郝小宇對我說:
    「我們回去了」。
    「著什麼急呢?再練一會兒吧!」
    「不了不了,我們還有事呢!」
    「好吧!」我送她們出門口,外面陽光明媚。在這陽光的溫暖下,郝小宇轉過身衝我莞爾一笑,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好美。這是她在我印象中的最後一個畫面。我呆呆的,腦袋空了,回過神時想了起來好像還沒吃飯。哎呀!忘了這碼事了,我以最快的速度換了牛仔褲,假沒請跳牆而出,去追他倆的身影,可是什麼沒有,我有點憎恨自己。站在站點愣神時,背後有人叫我,回頭一看是蠍了,蠍子和小友要打保齡球,我跟著去了,蠍子還不住說,那一年,那一天,蠍子和我去打保齡球,我第一次去打。幾局之後,我竟然在一局連了四個全中,又在隔三差五的全中,打出201分,蠍子一提此事,就是滿臉的笑,他還說過:「俺的笑是微笑。」
    打完球又去上網,我上了一會兒感覺頭疼就告辭了二位,自顧的回去了。不知是因為沒請人吃飯而報歉,還是無病呻吟。感覺很不暢快。
    正低頭走路呢,又有人叫我,一瞧是一個月多沒見的戰友,一見面就說怎麼瘦成這樣?我算說了句實話,失戀了。哈哈他笑笑。有時人們真正說真話時,別人竟然不相信。
    回到屋,腦子在想我要打電話翻來覆去,想著竟睡著了。醒來已是晚飯時間間,中午沒吃,晚上這頓還沒覺得餓,可能心情影響一切吧。我給她打電話,太巧了又是她接的。
    「真不好意思,我忘了請你們吃飯了。」
    「沒事,好像應該黃昏請你吧?」
    …………我和她還是像以前那樣融洽的聊著。
    「還有個事」我說道。「你好像變胖了,連衣服扣都系不上了。」我笑著說。
    「我只是覺得那樣瀟灑,再說我也沒胖,不過還是請你多打電話來時常的打擊打擊我吧,省得變胖……」我們之間可能喜歡暗示,其碼我認為如此。於是乎,我明白我們的緣份還未全盡。
    大約,又這樣電話了半個多月吧!其間我問她:「你父母親大人好像不太得意我。」
    她倒是滿灑脫的:「他們不能干涉我。」
    「你不是還小嗎?」我提出了那句讓我耍小孩子脾氣的話。
    她笑笑說:「就因為小我才要經歷成熟嘛。」她把以前的話一股腦推翻了。好景不常,非典開始流行後,我的心也好像跟著「死」了。
    是那天上午10點多鐘,收發室的夥計給我送來一封信。她寫來的,信比較短,只有兩頁紙,大致意思是她的母親大人最近又打了多次電話,明確提出不許交男友等與學業無關的事情……我又上來了小孩子脾氣,立刻附了封信,我寫的就比較長,但信中並沒有怨恨的意思,只是說著些無主題又無聊的話,因為沒勁,我沒勁廢話就多。唉!就連不發表意見的阿姨也反對了,3:1。
    她給我的信中只有兩句話聽著比較實在,符合她的性格:「對愛情可能是感到好奇吧?那就沒什麼必要了。可是我還是喜歡以前那樣時常通電話,我的要求總是很多。」她是個性格複雜的人,後來我鑒定她的這句告訴她。總是想她像一個,後來終於想到了,二年前看了本書叫《玉觀音》的書,其中的女主人宮安心就是個善良且思想複雜的人,我是這樣認為的,女同志是心情中人,男同志有時也是。
    我對她沒有怨氣了連小孩子脾氣都沒有了,我是愛思考的人。想通了。
    聽人說過一句話,如果成為朋友,而最終不能在一起,那就是緣分盡了。這句話其實是我說的。呵呵!
    
    七月了,天挺熱的,趕上科長家裝修,我每天去給他家看房子,當「監工」,忘了是哪天,我接了科長電話就急匆匆的跑向科長家,腦子不知為何浮現她給我最一幕的影像--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對著我莞爾一笑,很美。
    每天都要橫過一段火車鐵軌。火車轟鳴聲隆隆,兩邊停滿了車輛,我腦袋裡還在放電影,好像是tot狀態,一點都沒有聽到,腳步卻一點沒停。火車鐵軌旁有兩根黑白油漆刷的欄杆,我也不知是眼前景像是否受過大腦處理。小談講過他們司機在高速公路時,由於路邊物體單一,有時就不知覺好像「睡」了,前面有大車時,不知覺的就打一下方向盤,有時突然間「醒」來,自己不知道剛才是怎麼走過來的,對路過的地方沒有印象。我好像當時也處在這種環境下,我跑到欄杆時,竟然跳了過去,整個人落在了火車軌道中間,不知哪個女生發出了尖叫,我同時反應過來,迅速雙手抓欄杆又跳了出來。火車路口兩邊塞車的人好像都下車看我,我和大家都舒了口氣,火車離我剛才的地方還有6、7米的距離我回望了一下剛才呆過的地方,臉上正要得意喲!那知我和她照的大頭貼掉在軌道裡,本來可以等火車過後,再拿,但我害怕永遠失去什麼,我又跳進去,伸手把它拾起來,心裡放鬆了好多……火車隆鳴而過,速度不太快,可撞在人身上……我被彈飛在欄杆外幾米遠的寶馬車方向盤上,因為車窗碎了,擋風玻璃碎了一車,玻璃落在真皮座上,我手裡緊握著「大頭貼」。笑了笑發覺自己還能站起來,車裡的人們都圍過來,氣息好像全無,一時間空氣都凝固了,我感到肚子有點涼,低頭看到肚子有個口子,排骨出來了。我用另一隻手扶著肚子。嗯?眼睛怎麼熱熱的像流淚?用小臂一擦是血,鼻子、耳朵、嘴都是有熱熱的東西向外流,站在我跟前的一個人,手拿著手機要叫救護車,我一把搶過來:
    「對不起,打個電話。」撥通了她的手機。
    「喂!」聽到這聲音,我很高興,乾笑了兩聲說「幹什麼呢?在家玩呢?」
    「孫行者啊!嗯!正在公園呢!」她的聲音陽光燦爛真好聽。
    「其實我挺喜歡你的知道嗎?呵呵!」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耳朵也變靜了。「有空再說。」我掛了電話,摸出隨身帶的太平洋卡,用最後一點力氣說,剛才用了誰的電話,不好意思,可能擦上血了,我卡裡有3000多吧,你最好買個小靈通,綠色環保,輻射低,廣告說的。不夠的話真不好意思,還得你自己添點。卡的密碼是198431,是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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