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座特別徵稿:處女與水瓶的愛,隔著海洋
到很久以後我還會記起他,就像是發生在眼前的事。
一見鍾情
夕陽下他的面容被我無意間看在眼裡,在剎那間,我忘記我是在老師的辦公室裡,忘記我是在一個我未曾意識到的人生的一個緊要關頭,忘記身邊還有無數的眼睛。眼裡只有他,他的面容。據說,古代的盟誓都是丟在水裡的。而他的面容如浮雕,鋒利如水晶刀,在我得心上劃開了一條一生都不能癒合的傷口。
這一生,天涯海角,都是要回到他懷抱裡去的。
我在英國讀書,一切都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父母讓我經歷了七月高考的洗禮,認為我的人生,已經得到了必須的烙印,於是就讓我遠渡英倫求學。
他在QQ中偶爾理睬我一下下,現在是如此的,五年,甚至更久之後,但深信我們是要重新在一起的,無論隔著多少的事情多少的人。唯一希望的,只是他不要忘記了我,一年中至少會有一次想到我,僅此而已。
他是喜歡紫色的水瓶,而我是清高的處女。而我們的血裡,都有著濃濃的不純的外族血液。才會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感受到那種內心的特殊震撼。二十一年來,不曾見到有更相似的人。
我們在高三的時候暗戀著彼此。高二入學時,他之於我的那種無法忘懷,只是是一個省略號。自那次辦公室相遇,我便忙著競選校際主持人,幾經沉浮終於打敗餘者脫穎而出。感情上潔身自好,學習表現更不能差。因此,我沒有被傳風言風語,只是被冠上清高的雅號。
距離2001年還有兩天,我卸任了。一切將由喧嘩束收為寂靜的高三學習生活。然而偏偏的,中盅一般,為他而不能平靜下來。是他。冷冷的用第三隻眼睛看到了在一邊等待的我,並為我在泥徑上讓出一條路來。我說了句謝謝與他錯過,風一般的看不清彼此。上個世紀的最末一日,我在檯子下面看他打乒乓球,眼睛無法離開他。我想我愛上了他,沉澱太久才不能自拔。
每年的時候,學校都會在一月一日舉行在市中心的全校春季長跑。每一年我都會靜待著他,然後在萬人簽名的時候把我得名字寫在他的名字旁邊。我是在祈禱,祈禱我們可以在一起。
終於到了一月一的2001年。在前夜,想著他入睡。當長跑的人群散去,我一個人默默的走出來。他迎面走來,第一次的,我們深深凝望彼此的眼睛,一直看到彼此的心裡去。是的,我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在忍耐忍耐。聰穎的他,何嘗不是在暗處細細觀察著我,看我風光如炫。唯有一雙眼睛,是藏不住秘密的,他是在躲避我無法自拔的深深的凝視。
那些日子
我會在等車的時候等他,我知道他會在黃昏的某個時刻出現,所以靜靜的等待,等待下去。
那個剎那間,我每每在眼睛裡甜甜的笑了,珠玉噎在喉嚨裡般發不出聲音,卻情不自禁輕翹柔夷一根宛然致意。
多年後,讀到這樣一首確切到我骨髓的詩:
如果我愛你
我可以站在一邊
無聲的觀望
我不想說什麼
也許一說就錯
我不想作什麼
也許做了還是錯
只有想念是對的
為你守口如瓶
你在我身邊,像一隻偶然停息下來的鳥
我想我愛你
我只想無聲的觀望你
仍然在觀望的我,和已經或許忘了我的他,隔著海洋。還有,經年而增的人事。
我把寫滿了他的日記帶在身邊,隨我飄揚過海,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勇敢的過著陌生而艱辛的日子。
等待命運對我的放逐說STOP。還有等待他,依然深情的眼眸。